南安lumo

医生我有病 社会【划掉】少爷雷x神经内科医生安

每一家医院几乎都有一位用颜值和气质压阵的医生,不论男女。再看这些医生基本都是坐阵骨科或者内科这种硬科诊室,不像安迷修迷迷糊糊学了医再迷迷糊糊进了三甲医院的神经内科做了坐诊医生。

神经内科事多不奇怪,不但碰到的人形形色色,有时候就连来送饭的小哥好像都有点神经兮兮的。自从安迷修有次在诊室里接外卖被塞了张联系方式之后,他再也没有在午休的时候在医院吃过饭。

于是某天,他遇到了街头的那个小混混。

安迷修那天是被人流挤出的医院,他搞不懂为什么人都喜欢在中午进出医院,思索之余忘了摘掉眼镜,摸了摸口袋也带眼镜盒,叹口气还是将眼镜顶在了鼻梁上。经过热闹的小街琢磨要去哪家店吃饭的时候听到了人群起哄的声音。

他不想去凑热闹,但是经过人群看到熙攘中是一名青年和几个小混混争斗,青年很猛,但是毕竟以少敌多力有不逮,凭着安迷修大学时期打过的为数不多的几次架的经验来看这位青年最后是要落得挨打的。狠不下心,推了推眼镜挤进了人堆想分开缠打在一起的两拨人,事与愿违地被一拳打在了胸口闷了半晌,安迷修摘掉眼镜往青年手里一塞拎起一人的领口就往身侧拉膝盖前送听得一声憋在喉咙的惨叫就松了手前踏准备收拾下一个。收拾得干净利落,他捉到第二个人的时候其余人都退开,他身侧只有捧着他眼镜的青年和被他揪在手里的混混。

“还打吗,”安迷修朝混混眨了眨眼,“不打我就松手,各回各家。”他看着混混们摇了摇头就真的松了手,转身拿眼镜与青年的视线碰上了。

“我请你吃饭吧。”青年将他的眼镜在掌心翻弄了两下递给了他,眼神停在了他胸口。

安迷修低头看到自己顶头本来就没扣的衬衫开了个七七八八,接过眼镜整了整领口,戴了眼镜冲他弯了下嘴角:“却之不恭。”

找饭店的一路你来我往地简单了解了彼此,在饭桌前面对面坐下的时候安迷修才仔细端详雷狮。

怎么看也是个小混混。雷狮感觉到安迷修的视线停在他身上很久,疑惑的眼神的回应还是那个很敷衍的笑。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呢。

“安医生是吧,”吃饭到一半不怎么声响的雷狮开口了,先是盯着饭菜,“我有病,你能治吗?”再是无比认真的表情看着没有表情坐在对面的人。

还真的是,形形色色的病人,什么都有。

安迷修没有给出任何表情动作上的回应,本着该吃饭吃饭,能说话就说两句的原则开了金口:“那要看是什么病,外科不归我管。”

“妄想症归安医生管吗?”安迷修抬眼看雷狮,对上的是他略严肃的脸,明明那张脸拧不出任何不正经,却是被他看出了几分挑逗的神情。

“管。”安迷修推了一下眼镜,专心吃饭,“如果有空下午来挂号,就街对面那家。”

  “那安医生愿意单独治疗吗?”

“不愿意。”

    桌子那边的雷狮是愣住了,听得安迷修回答得迅速果断,夹菜的频率慢了下来。安迷修不吃他这套,从前接过的私人治疗都是阴影,谁知道面前这个小崽子在打什么小九九。

雷狮看着混,家教似乎还是很好的。吃完饭结了账一路送安迷修回了医院。

“那我下午去挂号,安医生要认识我。”

雷狮的笑不同于别陌生人,是带着野兽对着猎物的自信和从容的。安迷修摘了眼镜捏着眼镜腿在身侧晃荡也笑了,转进了医院的走廊也没有和他说什么。

半个下午的忙碌没停过,等没人进来的时候抬腕发现已经到了下午的短暂休息时间,摘了眼镜趴在桌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睁眼对上的是雷狮紫色的双眼。

安迷修坐起来捏了捏鼻梁,发现雷狮坐在他诊室的桌子上盯着他看,一直在等他醒来。

“为什么不叫醒我。”安迷修重新把眼镜架上,轻轻推了雷狮一把让他下去,愣是没推动,“你很重?下去。”

雷狮没说话,看着他只是勾着嘴角。安迷修往身后一靠双手抱胸看着有点耍无赖的人:“挂号了吗?有病下去治没病出去,外面有人等着。”

“妄想症,安医生,你记性真是不好。”雷狮撑着桌边两腿勾了起来笑得更灿烂,“今天下午的号都被我挂了,安医生不愿意单独治疗嘛,只好耍点小聪明了。”

安迷修挑了挑眉勾了桌底板把自己滑回了正常工作的座位,拿过雷狮放在他桌前的病历翻开,干干净净,纸面不新,看起来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生病,别说妄想症这种家人知道会火急火燎地带着孩子四处就诊的病。

“你糟蹋别人的就诊机会我可以暂时先放一放,你先跟我解释一下你骗我这件事。”安迷修一把拽过雷狮颈项间的项圈,两人近得可以交换鼻息,就这么看着对方,“想追我?想追我别给我玩这套,这里是医院不是你家的游乐场。”

雷狮似乎没想到安迷修会有这样的举动,但是从容依旧,脸不红气不喘地低声道:“既然安医生知道我对安医生有企图,安医生这么做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安医生也在暗示我什么?”雷狮伸出手指轻抬了一下安迷修的下巴,没抬动,“安医生,我可是妄想症患者啊。”

安迷修终于嚼出了雷狮笑中的意味,是狡黠还有对于猎物出现在自己视野的兴奋。他不知道雷狮这个黄毛小子哪来的自信,他虽说早就知道自己不同常人的性向也不是什么都能接受的。比如小孩子就不行。

安迷修一嗤,松了手正经端坐在桌前拿笔敲了敲桌面:“你不坐到病人位子好好就诊我就通知保安赶人了。”

得到的回应是出乎意料的听话,雷狮坐在椅子上翘起了二郎腿,十指交叉放在了小腹歪头看着他。

“家属呢?”安迷修甩了甩鼠标驱散了屏幕保护点开了医院的终端敲进了雷狮的名字。

“离异,跟父,忙着工作没空管我这个便宜儿子。”见安迷修依旧没什么反应,舔一圈有点干的嘴唇道,“安医生这是调查户口吗?”

安迷修把相关信息敲进电脑,两眼盯在电脑屏幕上没理雷狮显而易见的暗示:“我在想妄想症患者家属为什么这么容易就把病人放出来。”安迷修打印了一份简单的问卷从桌上滑给了雷狮,“填了。”遂起身抄了杯子出了诊室带上了门。

医生的休息室是有单独的饮水机的,不用跟病人抢那一层一个的热水机。安迷修倚在休息室的桌子边缘,有一口没一口喝完了泡腾片,再从冰箱倒了杯牛奶稍微温了温右手牛奶左手茶地出了休息室。

填那种调查心理的问卷是绝对不能有旁人在场的,对于真正心理有结甚至是心理扭曲的人是最大的压力。暂且不论雷狮是不是真的妄想症缠身,就冲他病人的身份也要给足自由思考的环境和空间。安迷修算了时间推开诊室的门的时候看到雷狮似乎已经早就填完了坐在那里盯着自己的椅子,思绪不知道飘到哪了。

安迷修将牛奶放在他面前抽走了看起来填满的问卷,放下茶杯仔细一看所有的问题下面统共就三个字:安、迷、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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